#总觉得ooc了。

“汤川。”他说。
“我好像……
“有点喜欢你。”
汤川转过身，眼睛瞪大。
草薙刚刚出现的孩童恶作剧般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，眼睛在灯光下泛着星空般的藏蓝色。
“他们说，朋友之间，是不会有心动的感觉的。”草薙继续说下去，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意味。
“所以，我在你离开的日子里，也在你回来的日子里，想了很多。
“我觉得我，喜欢你。
“我觉得我，特别喜欢你。”
汤川深吸一口气，说：“我爱你。”
这次眼睛瞪大的是草薙。
“要我再说一遍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也爱你。”草薙别过头，听到汤川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，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有本事你先表白！哪有人表白不心虚的！”草薙说完就有些后悔了，汤川听完他说的话虽然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，但是嘴角还是微微翘起，眼神里还是带着戏谑。
草薙不由得更生气了些，但是也就抱着随他去吧的心态无可奈何。
“我不觉得你刚刚的话，有什么必然的逻辑联系。”汤川装作无所谓的样子，向后靠在沙发上，翘着腿，西装裤勾勒出汤川腿部的肌肉。说完，眼神慢慢抬到盯着自己的草薙身上。
“哦，”草薙闷闷地应了声，毕竟被汤川嘲笑逻辑混乱不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他也并不认为在这方面他有什么地方优于汤川，“可是总有用单纯的逻辑思维无法解决的问题。”
汤川认同地点了点头，说：“比如说我和你。”
草薙接话道：“嗯，不错的类比。” 

“汤川。”他说。
“我好像……
“不能陪你了。”
汤川在胸口的剧痛中睁开眼，仿佛刚从冰冷刺骨的水被捞出来一样。浑身湿透着，却又没有一丝温度。
像那天被血浸染着的草薙俊平。
汤川不愿意回忆当初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的感受，正如同他心里的草薙俊平自那时起就永远穿着干净到刺眼的白衬衫，全世界的光都照射在他的身上，一瞬间，烟火似的炸开。
杀//害草薙的凶//手很容易就抓到了，他也没费心思隐藏自己，作案动机很简单。
他逮//捕了自己仰慕的女性，后来那位女士又和一位当时同时被缉//拿//归//案的，其实当时已经是她的男朋友的人结婚了。
凶//手觉得是草薙破坏了他的婚姻，又加上后来“婚姻不幸”，便更加觉得草薙毁了自己的一生。
他坦言，本来是想杀//死汤川的，后来被草薙发现端倪，没办法只好直接杀掉草薙。
“真是便宜他了。”他说。
后来，经二次调查后发现，凶//手具有家庭暴//力倾向，现在凶//手已经被执行死//刑了。
现在也早已没人安慰汤川节哀顺变了，少了个人，世界还是照样转。
汤川也只是在每个晚上都会想起他。
听到玻璃碎裂的时候也会。

下课铃响了，汤川看着学生一如既往地作鸟兽散，然后从几十人形成的小人潮中找到了那个人。
“那个红着眼眶的女生，留一下。”
“啊，好的。”那位女生似乎很惊讶，她身边其他几个人也突然笑嘻嘻地看向那位女生。
汤川在心里叹了口气，然后对她说：“我不知道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还是怎么样，但是要注意别太过了。这么大人了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，以后怎么混社会啊。”
周围被动静吸引过来的学生都大笑了起来，那个女生也在笑，一边笑还在磕磕巴巴地解释：“我是来自中//国的留学生，我一直没有男朋友什么的。今天是我们祭拜已逝亲友的一个传统节日，叫‘清明’节。”

“‘清明’节啊……。”
汤川回到自己的家中，拿起玄关的黑白照片，身子倒在沙发上。

他记得草薙的眼里有星辰。
他明白了艺术与物理所追求的美到底是殊途同归的东西。*
他开始认同世界上似乎确实有什么，用单纯的理性是无法理解的。

可惜草薙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完全明白，便抛下汤川一个人了。
从此，任时光荏苒，容颜依旧，笑靥如花。

注：
*：取自《嫌疑人x的献身》石神的独白里的一句。

写这篇其实是为了提醒自己，汤川其实也是个普通人，很普通的那种。会很难过，会什么都无力改变。或许ooc了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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